次日,两人吃过早点,便上马往西而去。一路说起黑衣人之事,只觉此人行为古怪,武功高强,却也想不出什么端倪。
苏红儿忽道:“二哥有没有觉得此人说话行事跟四弟倒有几分相似。”
李羽坤道:“经你一说,倒真是有几分相似,都是神秘莫测、颠三倒四,哈哈哈。哎,八年前四弟离我们而去,不知此刻身在何处,这几年我行走江湖多方打听,却也没他的半点消息。”
苏红儿脸色微微一红,低声道:“当年之事,小妹自觉问心有愧,害得四弟负气出走,希望他能平安无事。哎,四弟为人什么都好,就是偏激乖张了些。”
一路无事,这一日到了湘西境内,山林野外,忽然天色骤变,下起了大雨,两人打马疾行,浑身都被淋湿,见雨越下越大,只得四处找地方避雨。
苏红儿抬手一指,道:“那边似有个山洞,我们把马儿找个地方安置,去那洞里避雨。”
那山洞倒也宽敞,洞里有洞,李羽坤找了些干柴生火取暖,两人烤干了淋湿的衣服。
李羽坤打了只野兔,洗剥干净,在火上烤,山洞中瞬间弥漫着兔肉香味。
苏红儿坐在那里,也不说话,低头瞧着火苗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火光映衬下,显得异常美艳。
李羽坤心中激荡,心道:“当年相识之时,少不更事,自己内心爱慕苏红儿,只觉她犹如人间仙子一般,自己万万配不上她,虽暗藏相思之苦却终于不敢开口。后来又认得了大哥、四弟。大哥为人潇洒不羁,生性洒脱,四弟俊朗不凡,颇有文采,四人相邀共闯江湖,行侠仗义。后来四弟也喜欢上了苏红儿,还写了情诗相赠,却不知三妹心中对我有意,四弟知道之后,意志消沉,整日不务正事,喝酒闹事,还差点丢了性命,到头来终于闹得不欢而散。三妹狠下心来,发誓终生谁也不嫁。”
谁知苏红儿此刻也正想着此事,两人猛然抬头对视,异常尴尬。
忽然一股焦味,李羽坤急道:“不好,我把兔肉烤焦了。”
苏红儿噗呲一笑,道:“烤焦了也许更香。”
李羽坤忙道:“是是是。从怀里掏出小刀,挑好的兔肉割了放在一块用雨水冲干净的树叶上递了过去。”
两人赶了一天路,甚是饥饿,把一只兔子吃得干干净净,各自靠着石壁闭目小睡。
约莫睡了一炷香的时辰,隐隐听得洞外有人说话。两人睁开眼睛,李羽坤摇了摇手,示意自己出去看看究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