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柏琢磨着郁离的话,半天憋出一句:“……就算张大人心思不纯,那肯定是为百姓着想情有可原,我看,你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好人……”
“嘿你这小子,我招你惹你了?!”郁离不气反笑,“也是,我只不过是一介布衣,自然不比你‘阿姐’人心所向啊——”
“你!……”
“少说两句吧,”郁离轻笑着打断他,“留着力气推车,晚上让小厨房给你弄烧鸡。”
“我要吃松鼠桂鱼!”
“好好好,都依你。”
郁离心道阿姐还真不是白叫的,爱吃的东西都一个样。
宋柏也不再言语,使出吃奶的劲推着走过最后的街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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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光天化日的,好端端关着大门作甚?路人经过衙门不免嘀咕上几句。
无关人员有所不知很正常,谁能想到一门之隔的公堂大殿上正演着一出苦情戏呢?
戏中主角竟是落梅百姓的衣食父母,县令张撷。
县令这个官吧,说大不大说小不小:说不大,官职不高,晋升虽难却也不无可能;说不小,掌管一县各事,但也需劳心劳神、尽心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