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我们现有信息,能把凶手的杀人动机分析到这个程度就够了。”郁离扶了扶半遮面的狐狸面具,“说回现场,流浪汉死在桥洞旁,那桥洞下正是他常年蜗居之所。”
“其实……下官对他有所耳闻,”张撷一开口就吸引两人注意,舔了舔下唇接着道,“他是临河那一带出了名的泼皮,白日乞讨夜里就住在桥洞底下,好吃懒做、吊儿郎当,经常与周围邻里拌嘴斗气,下官自到任以来,接到的有关他的报案可以说是多如牛毛……”
“如果说三起案件是同一凶手所为,那他相当于是在流浪汉家里杀了他,为什么他不像前两案一样带去东市后街呢?”
“许是因我们抓到了野人,他知道再做粉饰也瞒不过去了。”
“你是说,他前两案是想嫁祸于野人?”顾南枝转头看向郁离。
“若真是这样,那他……”
“知道我县野兽传闻,又能摸清流浪汉的藏身之地……”张撷眼神一亮,“凶手是本县的人!”
“不错,一定是这样。”郁离一锤定音,肯定了张撷的想法。
说得好听是推理,一切都只是三人猜测,还是要靠验尸结果的实质证据说话。
正当三人的思路步入瓶颈,停尸房那边终于传来轻微动静。
顾南枝习武之人五感敏锐,第一个从椅子上蹦过去等着。
门扉轻启,宋柏一甩染血的羊肠手套,接着摘下覆面的纱布丢在一边,青涩面庞上疲态尽显,衣衫上蹭着好几处血痕,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兮兮的。
“嘁,别装了,不就是想让郡主心疼嘛。”郁离不客气地拆穿。
“我…你…我没有!你,你别瞎说!”宋柏高声反驳,似乎忘了刚才的柔弱之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