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!”

“为何不可?”

“……因我屋中凌乱,恐,恐污了郡主慧眼…!”

顾南枝置若罔闻,作势提步向前,道:“不妨事,正好走得累了,歇歇脚也是好的。”

“郡主留步!!”周文滨一个箭步跨至路中,张开双臂,急道:“你女儿家家非往男子屋里钻什么!”说完自觉失态,又弱弱补充一句:“……郡主金枝玉叶,我是怕…怕……”

“怕这怕那,就不怕再挨顿揍?”顾南枝温婉一笑,假意活动起手腕。

周文滨果然忌惮,后撤两步,不知为何仍要咬牙硬扛,保持拦挡姿势不变。

“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擅闯民房!”

“就算我有圣旨?”

“就算你有……”周文滨气势顿时矮了一大截,喏喏道:“…圣旨让你查案,又没……”

“周文滨!你可是不知‘便宜行事’是为何意?”顾南枝实在不耐与他扯皮,加快了语速:“即圣上许我自行审时度势,不必拘泥规矩条文,怎么方便怎么来,你若再拦,我将你头颅拧下也无任何过错!”

说完,不再理会那面如土色的纨绔少爷,他倒也没再作梗,长吁短叹跟在二人后面,低头垂首的模样好似义愤赴死一般。

郁离一直落后顾南枝半步走着,悄悄抚了抚脖颈,莫名感到一阵冷意——郡主面前,能服软就别头铁,这是生存铁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