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坐着的,正是东朝煊赫的名士——寒青君郁离。
脚夫训练有素,二人抬轿行得又快又稳,不一会便将轿子停在一座偏殿门前。
“爷,到了。”
趁着路程,郁离收拾好仪容,将发冠拢得一丝不苟,衣裳也展整如新,看上去儒隽又风雅。
“嗯。”
长身玉立的男人掀开轿帘一角俯身而出,揣着手拾级而上。
四下静默无人,就连两个脚夫也须臾消失无影,气氛压抑得有些怕人。
“吱呀——”
门扉启缝,郁离闪身入内。
“喀哒。”
郁离背身推拢,门扉落定。
大殿空寂无光,只一人端坐高位,却看不清楚面容。
“草民郁离,叩见陛下。”郁离双手撩袍,跪在地上端端正正行了大礼。
半晌无声,郁离不敢起身,只将额头抵住冰冷地砖。
“许久不见,皇兄近来可好?”深沉的嗓音顿了顿,戏谑道:“应是不怎么样,不然,皇兄也不会走投无路回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