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离拦下几名路过的小厮,命他们将常妈妈带下去好生休息。
直到蹒跚离去,常妈妈再没给过雷沛半分眼神,任大小姐或吵或闹,到底也没说些什么。
“你们!你们究竟是哪来的野狗,专管拿耗子的闲事吗?”雷沛气极,神色狰狞可怖。
“还不是你们雷府‘耗子’太多?遇上我阿姐算你倒霉,官府都同意我阿姐查办此案,你有什么好指摘的!”宋柏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。
只是,似乎,在无意中…将自己代入了“狗拿耗子”的身份呢……
还好雷沛没反应过来,并没抓着这点做文章。
郁离默默扶额,在心中暗下打算:等回去后,须得好好教教这小子人前辩争之道……
雷沛显然没那个耐心与他们纠缠,留下一句“放恁娘的屁,想管到我头上来?”就欲离开。
“大小姐请留步,”顾南枝闪身拦在雷沛身前,眼底是不容置喙的坚决:“只是回答几个问题,想必大小姐为了洗清嫌疑,也不会过多推辞吧?”
这句话说得露骨,潜台词是为:你若避而不谈,那你就是疑凶。
“赶紧问!”雷沛虽泼辣,但也分得清孰轻孰重,面上裂出一丝嫌恶,表情不耐地等待后文。
“案发时间为喜宴结束后,那时你在何处?与谁在一起?做什么?”
“还能在何处!”雷沛一翻白眼,恨恨答道:“前厅后堂的忙活,当时一起的丫鬟僮仆都能作证,常妈妈也在场,不信去问她!”
“行了吧?满意了吧?可以放我走了吧?”
“嗯……”顾南枝还在琢磨此话能有几分真、几分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