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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一直以为他是皇子。”

“可别说笑了,皇上的长子今年也才不过二八,而且都老老实实待在宫里呢。当年长公主和亲远嫁月氏生下了王爷,王爷本该是那边的皇子啊,可是后来月氏部族内乱,月氏王被杀,皇上心疼长公主,便将她与当时不过两岁的王爷接回了大渊。”

君子游垂眸伤感道:“他在朝中的日子一定不好过,身体里流着一半异族人的血,会拿这做文章的人也不在少数。”

“这都是后话了。当年西域气候恶劣,长公主不幸患了哮症,回了京城身子也没能好起来,王爷年少懂事,心疼长公主的病,怕下人伺候不好,都是亲自照顾的。可惜长公主病得太重,没挨过去,在王爷十二岁那年的春天走了,王爷思念长公主也大病一场,皇上是怜惜王爷才会封他为缙王,不舍得让他远走,就把他留在京城了。”

看君子游为此伤神,沈祠于心不忍,忙把剩下的鸡汤趁热喂他喝了。

“王爷起初对你冷冷淡淡,也没见怎么上心,可听说你有哮症之后就好似变了个人,一定是从你身上看到了过去长公主的影子,不想你也给他留下遗憾,所以你也理解理解王爷,让他少一些担忧吧。”

这样劝着君子游休息下来,沈祠收拾了碗筷刚出门,就看到了萧北城坐在庭前独自吸烟的背影。

那人瞥了他一眼,便又专心摸着怀里的小黑,看向远处朦胧的龙神山虚影。

沈祠有些心虚,主动上前与人搭话:“王爷……您不会生我的气吧?”

“气什么,你说的是实话。”

“我怕您又觉着我不知轻重,误了大事。”

“如果你能让他安心养病,早些好起来,本王还得好好谢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