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岚尘,你的刑部不是有许多悬而未解的疑案吗?既然他做了这个出头鸟,就给他一个好好表现自己的机会。本侯听说,最近是不是有位将军跳得厉害啊?”
一番提点,叶岚尘便了然,知道这次侯府是要下一步险棋,心中难免担忧。
“可是侯爷,周全不得,这可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赔本买卖,还可能血本无归啊……”
“别忘了咱们手中还有一颗棋子。”
秦南归把玩着一颗黑曜石制成的棋子,举到面前对光看了看,很满意其黑不透光的的色泽,倏然落在棋盘上,随着一声脆响,正中天元。
“一颗拿捏着君子游弱点的好棋,要不是为制约缙王这条看门的恶犬,本侯也犯不着把那个小废物收入麾下。百无一用是书生……本侯这辈子最烦的就是文人。”
想起目前的局势,大理寺肯服刑部管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数了,叶岚尘明白,再不抓紧机会打压君子游的嚣张气焰,只怕过不了多久,他就会骑在自己头上撒野了。
他懂了秦南归的意思,当下便着手安排人去办事,离开定安侯府的时候,却不巧碰到一个人。
此人年逾花甲,腰背却不见佝偻,举手投足间都有着干脆利落的军人风范,便是定安侯府中说话最有份量的老侯爷,秦之余。
叶岚尘赶忙俯首行礼,生怕有所怠慢,“下官拜见侯爷,礼数不周之处,还请侯爷海涵。”
“这不是刑部尚书叶大人吗?许久不见,看着沧桑了许多,可是有什么烦心事?”
“劳侯爷挂心,下官只是为琐事烦忧,不值一提,多谢侯爷关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