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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案涉及秦南归,叶岚尘又是他手下的人,插手的确不妥。

后者看过了小侯爷的脸色,见那人一言不发转身离去,便点点头,很快追了上去。

待二人出了院门,萧北城才道:“自己的事都没处理完,倒想着怎么帮别人了。”

君子游摇摇头,“我是按规章办事,帮他只是做个顺水人情。叶大人要是真的查了此案,又没给出小侯爷想要的答案,定然难逃苛责。看他身上的伤便知主仆心生嫌隙,这样下去定会离心。虽说我与他的交情算不上好,可能交个朋友的话,谁又想多个敌人呢。”

“你有拉拢之意?”

“嗐,我连个屁都不是,能怎么拉拢,决定权是在王爷您这儿啊。罢了罢了,先不说官场上那些惹人厌烦的琐事,还是查案要紧。”

君子游摆了摆手,嘴里叼着丝带,把宽袖绑起来固定在肩头,俯身去看了死者的情况。

此人两手拇指与食指间,以及其中的虎口处都沾染了胭脂水粉,极有可能是抹花了脸上的妆容才留下的痕迹。

他一掀盖在遗体面部上的帕子,见到死者颇显悚然的妆面之后,确认了自己的猜想。

“王爷,您经常听曲儿的话,一定对唱戏化妆打扮这套规矩很了解吧。通常伶人是会先画好妆面,再套上戏服吗?”

萧北城垂眸看着死者的扮相,猜到君子游心中的疑惑,解释道:“的确如此,为防水粉沾染到衣装上难以洗去,通常都会穿着衬的里衣里裤化妆。待妆面画好,片子与发饰也都戴好了,才会穿上戏鞋与行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