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便摇摇晃晃的走了,急得渊帝都亲自起身追来了,“君卿!你不去谭九龄那儿看看了吗?”
君子游摆着手,满不在意道:“我不稀罕少卿那个位子,谁爱要便自己去取好了,可别拖着我下水。”
当晚回了相府,几杯好酒下肚,他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,一睁眼睛就见黎婴坐在床边瞪着眼睛盯着他看,还当是出了什么大事,吓得惨叫一声翻下了床便往外爬。
别看黎婴双腿瘫痪,身手倒是利索,只弯腰一捞就抓住了君子游的脚,让他无从躲避。
“跑什么,我还能吃了你不成?”
“你如果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,一定恨不得吃了我。”
黎婴看了看满地乱滚的酒坛,摇头叹了口气,“不管宫里发生了什么,都比不上这坛子酒入了你的愁肠更让我难受。就算有成千上万的人想杀你,只要你君子游想活,那你就不可能死。可现在分明是你自己作死,要我如何安心。”
君子游停下挣扎,回过头来,眼波沉静,望着黎婴,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就在后者以为他又要故技重施,突然露出笑颜来岔开话题,逗自己开心时,却见对方的眼眶倏地红了去,只抽噎一声,紧接着便泣不成声,两手抱住双膝,把自己蜷成了一团,一边咳,一边哭。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我最重要的两个人,一个舍弃了我,一个抛弃了我,我就这么惹人嫌,都要弃我而去吗……”
黎婴心里不是滋味,也不出言安慰,听他哭了许久,伸出手来,轻轻揉了揉他渗着冷汗的头。
“好了,差不多就行了。我告诉你,也许亲手把你推开的人,往往是最想你留下的那一个,他在用他以为最好的方式爱着你,保护你,你可以不理解,不认同,但你不可以否认他的付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