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见这场景,公主府的随从,林府的下人,甚至君思归都不敢出声了。
长公主萧挽情,这是要拆了皇上钦赐的婚吗……
“本宫一直捉摸不透,究竟是怎样貌美狐媚的女子才能迷得他丧了心智,宁可为父皇献计让我远嫁月氏,毁了我这一辈子,也要跟她长厢厮守。今日一见……呵,也不怎么样嘛,一个浑身散发土味的丑女,竟然敢套路身为一国公主的本宫,钱氏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钱多多哪见识过这个,又怕又疼的,委屈地哭了出来,梨花带雨的,惹人心疼。
萧挽情见了,心里的火一窜三尺高,摘了手上的护甲,揪着钱多多的头发,便要将她推倒在地。
君思归再顾不得别的,推开拦在身前的侍女,冲到钱多多身前跪下,恳求萧挽情开恩,“长公主,我家夫人有孕在身,胆子也小,禁不住吓。公主若是心中气愤,就……”
“打你有什么用!你这个奴才也配?”
“怎么不配。”
萧挽情还当是君思归与她顶嘴,抬腿便要踏在他身上狠踩几脚,裙摆都提起来了,才发觉这声音清清冷冷,甚是熟悉,而且似乎……是从身后传来的。
猛然回头,只见林溪辞站在门口,漠视着家中撒野的众人,缓步走了过来,径直绕过她,摆手示意君思归起身,并扶着受了大惊的钱多多站起身来,轻轻擦去那人嘴角的血痕,抬着她的下巴,端详着她左颊上泛红的指痕。
“很疼吧。”
钱多多被吓坏了,不敢出声,只是摇了摇头。
看她委屈的模样,萧挽情气得直跺脚,“你这狐狸精,别想蛊惑他!我根本不曾用力,哪有那么疼,你太浮夸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