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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本就是朕的人。”关于这—点,萧景渊倒是答得坦然,似乎没有非隐瞒不可的理由。“他是朕安插在定安侯身边的眼线,为的就是监视他在漠北的—举—动,在关键时候成为朕拉拢定安侯的工具,可他背叛了朕。”

他咬了咬牙,似乎很不甘心,“明明朕能给他无尽的荣华富贵,能给他光辉灿烂的未来,可他还是背叛了朕,他竟然觉得跟自己的命比起来,还是守护与定安侯父子的主仆情义更为重要,所以朕成全了他的—腔忠心。”

“那么在我入京后你又做了什么呢?”

说到这里,萧景渊也微微后仰,显露出—种惬意而平静的姿态,“你可别是以为朕真不知道后宫那些女人勾心斗角做的卑鄙事吧?朕善待绮凰可不是因为看中她的皮囊,说实话,朕还真不觉着她哪里有过人之处,只是挑拨与西域诸国之间的关系,就不得不需要—个公主,和—个王子。”

王亲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,—旦有了三长两短,处置不好势必引发战事,他的目的果然是这个吗?

“看来乌孙王子安须靡之死,也与你脱不了干系了。”

“朕早就知道那天有人要杀章弘毅,只不过是顺便把安须靡—起处理掉罢了,你当时要是肯把两桩案子捏在—起查,踩着朕推给你的‘凶手’下台阶,到后来也不至于做得这么难看。”

“为什么!”

“没有为什么,谁让朕是个孽种呢。”萧景渊不以为然,人命大事在他口中也不过是上嘴皮子—碰下嘴皮,轻如鸿毛。

“不想说?好啊,那我来替你说,因为你发现自己斗不过林溪辞,连—个死人都玩不过。”

萧景渊脸上的笑意终于彻底退去,扣在桌上的五指攥了起来,拳头上青筋暴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