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早就已经察觉到朕的动作了,可他当时病入膏肓命不久矣,被先皇冷落,被桓一压制,也被朝臣排挤,想做什么都是寸步难行。他知道救世这个过程很漫长,光凭他一人无力完成,于是设局把自己的儿子引了进来。”
“我?”
萧景渊点点头,“也许他心里对萧挽情多少还是有愧疚的吧,哪怕那个孩子是她与月氏的孽种,也在尽力保护着他,朕错就错在不该给他可乘之机,一时的大意,害了朕的后半辈子……”
“他究竟掌握着什么?”
“两条命,以及千万人的命。”
他嗤笑一声,也不知是在佩服已死的林溪辞,还是嘲笑被死人玩得团团转的自己。
“他就是个疯子,你该恨他,因为将‘销骨’种在你体内,让你一生都生不如死的人,就是你的亲生父亲,林、溪、辞!”
闻及此言,君子游的手一抖,茶汤随之泼了出来,杯口结的那层冰碴发出一声清脆的哀鸣,化作了细碎的晶片漂浮在水面上。
被压制已久的萧景渊终于找到了一丝复仇的快感,看着对方惊愕不已,一时失神,本能地想要更进一步践踏他濒临崩溃的精神。
他说:“‘销骨’的作用的确是因人而异不假,但他当初在你身上种下的恶因可不是这个,而是一蛊双生的至毒之物,他舍不得被自己坑害的儿子真的丧命,所以,他把你的命和萧北城捆绑在了一起,用来威胁朕,只要你们出丁点岔子,朕的江山社稷就完蛋了!”
“一蛊双生……”
“说白了就是情蛊,苗疆的妖法是很邪门,竟然真能让你们一面就对上了眼,从此倾心于彼此,多匪夷所思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