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君泽话音未落,就见庞然巨物从天而降,吓得喊声都变了调,惊叫着一蹦,直接钻进了明狱怀里,抱着后者的脖子便不撒手了,两腿都跟着盘在了那人腰上。
好在这场闹剧之后无人受伤,惊险一刻,萧北城在下落时将君子游搂在了怀里,顺带在藻井的横梁上踏了一脚,缓冲了下坠的速度,借轻功稳稳落地,一回身就见萧君泽惊魂未定地缩在明狱怀里,表情才叫精彩。
“缙王兄,别吓朕啊,裤子差点儿湿了……”
萧北城上下打量着萧君泽这副德行,很想刺上一句,不等他开口,君子游便代他说出了心里话:“谁弄湿的还不一定呢,先反省反省自己吧。”
萧君泽这才发现慌乱之中,他不慎跟太监有了亲密之举,犯了忌讳倒还不算什么,关键是丢人,赶紧推开了憋笑憋得辛苦的另一位当事人,红着脸坐了回去,还得忍着尴尬端出一副为君者的仪态。
“就知道你们肯定是冲着诏书来的,敢情金山银山,封侯拜相都不比那一张薄纸来得重要,真是不懂你们……也罢,这事在朕心里盘算已久,从沈祠大婚那天就惦记了,总觉着当初的婚事就跟闹着玩似的,想给你们平了当初的遗憾,也好给彼此个交代……既然你们都不乐意,那这事就当朕没提……”
话都还没说完,眼前寒光一闪,缙王的烟杆已经在指间来回转了几圈,明显是在威胁。
萧君泽见识过自己这位王兄的本事,再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轻易招惹了萧北城,只得认怂,乖乖拿出了此前早已写好的诏书,以名正言顺的身份,端端正正将玉玺印在末尾。
至此,已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结局。
两月之后,京城万事尘埃落定,缙王夫夫的婚期就选定在八月十五,恰是祭月佳节,良辰吉日,寓意幸福美满,太平顺遂。
大婚当日,君子游打破惯例从宫城正门而出,从朱雀门被迎到朱雀大街,只因他唯一的兄长暂押宫中服刑,依着民间新娘须得从娘家出嫁的习俗,他只能破例以皇族之礼,阵仗比皇帝纳妃有过之而无不及,却无人指责此举不合规矩,可见在京城百姓心中,他是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