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澜沧江围杀罗鸿和罗小北的消息还没有传回,但是楚王却是仿佛已经猜到了些什么。

“罗家啊……”

“这大夏,是夏家的大夏,夏家的力量,远非你罗家所能想象的,这么多年了,罗家还不明白么?”

“只要有陛下在,夏家就不会倒,楚家,罗家……都不过是夏家的工具,我等皆不过是陛下手中的棋子,斗争无论成什么样子,那都是陛下想要看到的样子……”

“数百年了,从无例外,你罗家……凭什么是例外?”

……

帝京骤然大雨。

往日繁盛无比的帝京,今日却显得有几分萧条。

或许是因为暴雨的缘故,京城那宽阔无比,足以容纳下七八辆马车同时急速驰骋的主干道上,却是只剩下了哗啦无比的暴雨拍打着平地。

而主干道两侧的一些小巷子中,泥泞飞溅,有一位撑着油纸伞的老人,伫立在一间老旧的府邸前前,静看着漫天暴雨。

清癯面孔上,不染丝毫烟火气,身上穿着素白的长衫,朴素,无华。

老人回首看了一眼府邸的朱红大门缓缓的闭合,暴雨在小巷满是泥泞的路上溅起了一层细密而层叠不止的雨花。

老人手中捏着一块金令,飘荡来的雨气,蒙在了金令之上,使得这金色令牌之上,沾染着水汽。

许久,老人收回了目光,自是淡然一笑。

收起了金令,老人迈步,踏出了府邸的台阶,踏入了如珠帘窜起的漫天暴雨之中。

雨水拍打在油纸伞上,迸溅出一层细密的水雾,迷蒙着天与地与人。

张怀义走出了府邸,他往皇城的方向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