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营之后,众人都松了一口气,将士卸甲休整,找些军中旧识的袍泽弟兄,相聚寻欢,不过刘策治兵颇严,麾下将士不可扰民,行事端正,在鹰愁峡声望日渐深重,过往商旅俱都交口称赞,鹰愁峡之中还从未有兵将横行之事发生。
刘策听及李落随行之中竟然有木萧下同行,吃了一惊,不过见李落神色如常,木萧下亦是一派和气,寒暄几句,暗中颇是留心。
木萧下看在眼中,未有不满,如此行事当才是军中大将该做之事,入营之后,从不随意走动,略作修养,便辞别了李落,和九娘两人返回大甘去了。
流云栈多待了几日,在营中多是和军中将士们在一起,不知心中作何计议。
李落在鹰愁峡留了七日,同刘策、云无雁商议了一些近日来平沙谷中的战事变化,羯可天借朔夕地利,收拢了不少西戎残兵,如今也有数万之众。
朔夕以东,刘策虎视眈眈,兼之西戎已是大甘属国,羯可天不敢有什么越轨之举,最近一两个月,反倒是频频出兵,攻占了朔夕西北的不少地方,不过回蒙和拜火也非是善类,接连出兵,西戎大军损伤数千,败逃而回,丢了不少疆土。
李落闻言叹道:“这个羯可天,操之过急了。”
刘策接道:“不错,不管是审时度势,还是领军作战,都稍显稚嫩,此前竟然惹得拜火和回蒙合力征讨,险些被攻到朔夕城下。
末将斗胆,率军迫退回蒙,又休书一封,请拜火诸军手下留情,这才稳住了局面,不过最近传来的军情,羯可天收敛了不少,没有再这样大动干戈。”
云无雁眉头大皱道:“羯可天到底是怎么想的,我牧天狼帮他们守住朔夕以东千里之地,足够他们休养生息,再过几年,未尝不能重振国力。”说罢猛一拍桌几,寒声道:“难道西戎还想再对我们出兵不成?”
李落微微一笑道:“几年之内西戎该是不会对我们出兵,依西戎的军力,尚且过不了鹰愁峡这一关,不过也不可不防羯可天与拜火回蒙两国暗中往来,若他们三国兵合一处,确有实力与我牧天狼一战。”
刘策沉声说道:“末将也曾想过此处,羯可天这般心急,无非是朔夕以东之地虽说名在西戎之下,但与我鹰愁峡之间并无什么关口可守,一旦重燃战火,朔夕安危尽被我牧天狼将士刀剑所控,这样一来,只有在朔夕西北之地争得立足之地,才有实力将鹰愁峡以外的疆土尽数掌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