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然已经是半醺的状态,看人有点重影,他盯了裘郁好一会儿,一笑道:“你给我报仇吗?”
裘郁说:“我给你报仇。”
“好!”靳然突然大声喊:“你输了我帮你喝酒!”
说着又抱起酒瓶喝了一口。
“……”
安弦在另一组,因为是一个人赢三个人喝,安弦赢的次数不多,也喝了不少,见裘郁要给靳然帮忙,顿时不满道:“会长,你不厚道!我也输了,你怎么不帮我啊!”
靳然抢话说:“因为我比你小,我未成年,不、不能喝酒。”
他边说边把位置给裘郁让出来,喝的时候不动还好,一动脑袋就晕乎,他下意识扶住了裘郁的肩膀,没骨头似的靠了上去。
裘郁:“……”
靳然喝酒不上脸,但他的体温已经上来了,他们穿着深秋的校服,隔了两层衣服,裘郁依然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,还有那人趴在他肩上,肆无忌惮朝他喷薄的滚烫的呼吸。
他微微侧头,看到的是靳然水光迷离的眼睛,那人眨眨眼,浓密的眼睫像两把刷子一样扑闪。
见裘郁半天不动,靳然催促道:“你出牌啊,都等你了。”
裘郁喉咙微紧:“站好。”
“……”
靳然一怔。
他对这两个字印象格外深刻。
他和裘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裘郁救了他之后,对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两个字。
听起来冷冷的,让人很不舒服。
所以他脸色一变,埋怨道:“你怎么总喜欢让别人站好?站好了能干什么啊?我不站好,站不好,我晕。”